該理論由沃爾特·李普曼在1920年代首次提出,並在1960年代由I·伯納德·科恩進一步發展。該理論由 Maxwell McCombs 和 Donald Shaw 在一項關於1968年美國總統選舉的研究中正式提出,該研究發現媒體報導的問題與公眾認為重要的問題之間存在相關性。
理論源起
在美國社會學者拉查斯菲(Paul Lazarsfeld(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提出兩級傳播理論之後,關於媒介萬能的大效果理論受到質疑。此後對於媒介效果的論述偏向中小效果,認為除了大眾傳播以外,消息來源與閱聽人之間要經過一連串中介,媒介因此無法造成態度及行為上最大影響。到了1960年代,美國社會學者克拉伯(Joseph Klapper)更提出媒介效果有限理論,說明媒介只能加強受眾既存的態度,而無法改變。而議題設定理論則是將傳播理論帶回中大效果論。因為這個理論觀察到,雖然媒體不一定能造成態度與行為的改變,但卻可以有效的影響認知。此理論最早是由Bernard Cohen在1963年提出。這理論指出媒體對一個議題的報導取向及數量,能夠影響受眾對這議題的重視程度。Bernard Cohen曾說:「媒介也許不能很成功地告訴人們要怎麼想(What to think),但它卻能很成功地告訴人們該想些什麼(What to think about)。」[5]。議題設定理論的正式提出,首見於McCombs和Shaw在1972年於《民意季刊》上發表了《大眾傳播的議題設定功能》(The Agenda Setting Function of Mass Media),研究1968年美國總統大選,對北卡羅萊州教堂山(Chapel Hill(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的選民加以研究。結果發現媒介所報導的議題,與選民心中認知的主要議題,有極大相關。
暴露時間:閱聽人花費多少時間在媒介上。
個人特質:例如生理性別、教育程度、社經地位、所處地理位置與文化等等。
切身性:一項議題與閱聽人本身是否有關。
需要引導的需求:閱聽人有想要了解一件議題的需求,而該議題通常與閱聽人切身相關。因此在這方面也凸顯議題設定理論有使用與滿足(Use and Gratification)的色彩。
議題建構的步驟
Lang and Lang描述媒介在整個水門事件中所扮演的,就是一個議題建構的過程可分為以下四個步驟:
1.媒介強調某些事件、活動、團體、人物、政治議程。不同的事件需要不同種類和份量的報導來引起民眾的注意。媒介的這種初步的強調,會影響民眾思想和言談的種類(what people will think or talk about)。
2.這些被引起注意的事件仍然須要加以整理、貼標籤,它們必須與某些問題或民眾的關懷聯結在一起。媒介在這個階段可以上下其手,強調其所要強調的事件。
3.媒介將事件或議題與次象徵符號(secondary symbols)聯結在一起,使得事件或議題成為整個政治生態中的一部分。在這裡發生類似「利益集結」的過程,因為並不是每一個議題都有那麼明顯的政黨色彩,但媒介會將之變成利益團體與利益團體間壁壘分明的議題,使議題更具爭議性(炒作新聞)。
4.能夠明言要求的發言人就在媒體上出現,而且他們之間競爭媒體對他們的注意力,贏方即主導議題的方向。 [6]
所謂議題設定的第二面向(the second level of agenda setting)由McCombs所提出,觀察出媒介不僅能夠改變议程设置的第一层,即觀眾對議題的關注力(What to think about),甚至還能告訴他們要如何去思考一件議題(how to think),也就是设置框架(framing)的过程。也就是说,议程设置的第二层通过强调一个事件的某些特征和性质而忽略另外一些来对受众的认知产生影响。Iyengar和Kinder提出的“預示效果”(也称铺垫效果,priming effect)的概念进一步解释了这个过程。预示效果的主要内容是,受眾先觀察到的現象,會與接下來觀察到的現象有產生潛意識的關聯,即:以前的信息语境会对新信息的诠释造成影响。而议程设置的第二层正有這樣的效果;簡言之,例如,不斷報導一個政治人物的負面消息,等下次閱聽人再看到該政治人物時,會自動將政治人物與該負面消息聯想在一起。這一類效果說明了媒介對人類認知有潛意識的影響,會在腦中建構一種聯想的模式。
根據 Sun Young Lee 和 Daniel Riffe 的說法,議程構建理論推測媒體不會在真空中運作。事實上,媒體議程是某些強大團體作為一種微妙的社會控制形式施加影響的結果。記者有限的時間和其他資源促成了外部資源介入新聞媒體的過程,一些學者試圖揭示信息源與新聞媒體編造的議程之間的某種關係,探討是誰建立了媒體議程。有多種來源可以通過各種不同的方式參與這一議程建構過程,但研究人員最感興趣的是新聞媒體議程中媒體工具組合(英語:media kit)和新聞稿等信息輔助工具的有效性。[22]
Kim 和 Lee 指出,互聯網上的議程設置研究不同於傳統的議程設置研究,因為互聯網與傳統媒體競爭,並且具有巨大的內容和用戶互動潛能。[26] Lee、Lancendorfer 和 Lee 認為,“關於公共問題的各種意見由網民發佈在互聯網公告欄或 Usenet新聞組上,然後這些意見形成一個議程,其他網民可以在其中感知突出問題”。學者們還指出,互聯網在形成互聯網用戶的意見和公共空間方面發揮著作用。[27]
Kim 和 Lee 通過對韓國從 2000 年到 2005 年產生巨大連鎖反應的 10 個案例進行案例研究,研究了互聯網中介議程設置的模式。他們發現,一個人的意見可以通過各種網絡渠道傳播,並可以綜合影響新聞報導的輿論。[26] 他們的研究表明“反向議程效應”,這意味著公共議程可以設置媒體議程。Maxwell McCombs 在其著作中也提到了“反向議程設置”作為公眾關注設置媒體議程的情況。[28]
根據 Kim 和 Lee 的說法,網絡議程建構分為以下三個步驟:網絡介導的議事漣漪:匿名網民的意見通過網誌、個人主頁、網絡公告欄等網絡主要議事日程傳播到網絡上的重要議程;互聯網上的議程傳播:在線新聞或網站報導互聯網上的重要議程,進而導致議程傳播到更多的在線公眾;互聯網介導的反向議程設置:傳統媒體向公眾報導在線議程,使議程傳播到線下和線上的公眾。然而,他們得出結論,以互聯網為媒介的議程設置或議程構建過程並不總是按順序發生。[26]
^The press may not be successful much of the time in telling people what to think, but it is stunningly successful in telling its readers what to think about. Bernard C. Cohen, The Press and Foreign Policy, 19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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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e, Byoungkwan; Karen M. Lancendorfer; Ki Jung Lee. Agenda-setting and the internet: The intermedia influence of internet bulletin boards on newspaper coverage of the 2000 general election in South Korea. Asian Journal of Communication. Mar 2005, 15 (1): 57–71. S2CID 143528953. doi:10.1080/0129298042000329793.